拜熱心同窗所賜,今天終於找回早年移民到紐西蘭,而失散16年的大學好友(當年可沒有internet、E-mail、MSN、SKYPE,出國即失聯的機會頗大),心裡真的好開心、好開心啊!

只是一時之間,竟不知找誰訴說這滿腔興奮之情,只因,畢業這麼久,大學時代常窩在一起鬼混的麻吉,結婚的結婚,生子的生子,出國的出國,像我這種有閒情寫部落格,上MSN的人,說實在的也不多!(大家都用SKYPE,嫌打字慢,偏偏我"鍵"字如飛,又討厭SKYPE的雜訊大,另有隱情是電腦白痴地如我,懶學新把戲…)
而畢業後,所結交的麻吉,跟大學時代的手帕交,又全然無交集,這莫名其妙又滿溢的喜悅,好像也不能隨便洩洪。

突然很想念,以前跟空空在山上一起烤香腸、雞翅,乾竹葉青(當年,我的肝還很棒,酒量也非常之天生很好),跟綸秦逛士林夜市,聽淑玲吹長笛、學民彈吉它、跟阿邦閒扯,還有跟廣告設計社伙伴辦活動的往事。

心裡惦念的還有近在咫尺,但也失聯10多年的《瓊婉》,若有緣再見,定要給她個大擁抱,不過,我猜向來酷酷的她,應該驚得當場吐出來吧…

昔日好友說,「妳的聲音,聽起來好像很不一樣了,多了老練,少了台灣腔。」笑到差點破肚,前一陣子開小學同學會,也有人說,「妳小時候看起來很土吔。」

原來我自以為荳蔻年華的青春歲月在老同學的眼中,竟是又土又台,這實在是大大的自我誤解啊!

老友又說,「妳以前是錢鬼吔!」這也沒錯,當年,我可是家中唯一念私立大學的孩子,以私大跟公大的學費來說,絕對算是家中花錢如水的敗家女。

因此,除了每年固定的學費外,包括房租、生活費,都會想辦法自行籌措,倒不是家裡不給,而是自己臉皮薄,沒臉拿爸媽的血汗錢來揮霍,還記得大四最後一學期,為了好好享受一下大學的最後時光,破天荒整學期都沒有打工,但靠著先前打工存下來的資金,連最後一學期的學費,也都是自己支付的,非常之有志氣。

過度自信的後遺症,就是大學還沒畢業,就談好工作去上班了,因為,鬼混一學期後,帳戶裡空蕩蕩到連自己都心驚,當年,可不流行用信用卡,吃喝玩樂,都得拿現鈔來換,剛當上班族時,最悲壯的記錄是搭了公車回家,口袋裡只剩十塊錢,明天才領薪哩!好慘!

所以,我的大學生活,既沒有由妳玩四年,工也沒有少打,課倒是翹了不少(最勤奮上學是大四的下學期,不過,那學期也沒幾堂課要上啦!),不過,學生時代打的工,也並非當時很熱門的速食店,而是到鄉村俱樂部,當會員秘書。

如果沒記錯,一個月的全薪,就幾乎可以支付一整學期的學費,算是當時待遇非常優渥的工讀機會,真正錢多、事少、離家(租屋處)近。

唯一的壞處是偶爾會碰到色狼同事偷襲,最慘的一次,是被熊抱、親了一下臉頰(這次的突發經驗,也讓我學到,即使上班時,也要避免跟異性的社會人仕獨處,儘量往人多的地方鑽,不要落單)。

想想當時在陽明山的日子,真的過得又單純又開心,即使畢業後又換了二個工作,還捨不得離開,在山上足足混了有五年多之久,後來,還是我姐在山下租好房子,硬逼著我滾下山,才離開戀戀的大學生活,想想這竟都是16年前如此遙遠的事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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